啟程前往加拿大的日子,懸在日歷上,如同一個既定的句點。裴昕寧在電話里的聲音已恢復了往日的清脆,雖然還帶著點大病初癒後的輕微虛浮,但更多的是被新旅程點燃的雀躍與些許揮之不去的焦慮。
訊息飛快地穿梭在IG的對話框里。
「溫老師!!明天要飛啦?。 刮淖轴崦婢o跟著一串興奮到模糊的熊貓人表情符號。
「東西收得頭昏眼花,我爸媽b我還焦慮,一直問加拿大冷不冷……明明我查了天氣預報?。 ?br>
「還好我哥明天開車送我們去機場,不然我媽肯定會在車上又塞一堆用不到的藥?!?br>
「……真不敢相信,突然就要離開了。溫老師,你會來送我嗎?」訊息的最後一句,附上了一個探頭探腦的小貓表情。
溫念嶼握著手機,看著那句「你會來送我嗎?」。指尖懸在螢幕上方幾秒。
機場,一個充滿龐大流動能量、無盡噪音與分離情緒的巨型容器,光是想像那人cHa0洶涌的景象,神經末梢已經開始發出輕微的警報。
他慣X想要退縮。
手指最終還是落下。
「當然?!顾统鲞@兩個字。頓了頓,又敲下一行更真摯的:「一路平安,昕寧。照顧好自己?!?br>
然而,他卻隱去了內心另一個更為強烈的念頭──那個站在燈光下、擁有深海般沉靜眼眸的人,裴昭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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