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想:自己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然后她盡量自然地抬頭,看著呆滯的小白大人:“我怎么了?”
她一說話,小白大人的神情就忽然放松下來。不知是不是錯覺,她覺得那一刻,它眼里有一絲悵然……不過怎么能從一直狐貍眼睛里看出悵然呢?凌然歪了歪頭,決定不思考這個對自己來說太復雜的問題。
“你干嘛穿成這樣?”還是那種怪怪的語氣。
“要在氣勢上壓倒你啊!難得你都那么正式的說……”
“這條裙子你哪來的?”打斷。
“當然是——”凌然忽然停下來,她茫然地揉了揉頭發:“對啊……哪來的呢?”
不必質疑的,這是一條非常符合她審美的長裙。所有剪裁都貼合了她身上的每一處曲線,襯出連少女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嫵媚挺拔。但這不是凌然會買的衣服。凌然討厭逛街,她的衣服除了媽媽偶爾寄來的,自己買的都是中性的灰色系簡約式的衣服,下身是萬年不變levi‘s牛仔褲。怎么想都不該出現一條好像晚禮服長裙……不,說是晚禮服也不合適。因為它實在是太素了。素到沒有一根多余的針線。黑色純正到讓人聯想到夜晚。
凌然很奇怪,自己之前從打開衣柜到挑選這條長裙穿上幾乎是不加思索的。直到小白提起,才如夢初醒。
“別想了,凌然。”小白大人似是嘆了口氣。它隨隨便便地坐在椅子上,全不似之前故作正式劍拔弩張。可是這一刻,凌然卻真正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壓力。她看著小白大人的瞳孔,時隔數年,似乎終于又看到了初見時的那個“白先生”。
它的瞳孔中一片有質量的灰色。象征神秘,危險,距離,和記錄。
“白先生。”她又一次喊出這個名字,卻是全然不同的心境。
“剛才我原本是想問你一些問題的。”它說:“不過現在我改變了主意。我要告訴你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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