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了撇嘴,把窗簾拉上,脫去白色的棉毛衫。不知是不是最近變得更加敏感的情緒作祟,她少見的關注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潔白的,干凈的。這似乎是凌然可以想到的唯一形容詞了。莫名想到,記憶里浴室中看到的顧澄月只披著浴巾的樣子。
——真是風華絕代啊!她一邊用這樣一個詞語給好友的身材下了定論,一邊孩子氣的撇撇嘴,拉開衣柜的們,微微遲疑,停留在一條純黑色的俄羅斯羊毛長裙上。素裹的腰身。過長的下擺在下樓時都要微微提起。純正的黑泛著隱約的光澤。顯得修長的頸項,純白的臉頰。
凌然抿唇,唇色如櫻。她撩起黑發,半長地散在纖細的肩上。兩種不同的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把她的發襯得如同綢緞。
“終于有了點天師的氣場了!”凌然在一人高的穿衣鏡前提著衣服的下擺裝腔作勢地行了個中世紀宮廷禮。而后情不自禁露出了久違的笑。她打了個響指,推門而出。
她關門的一霎,鏡面上被撩開的湖南印染藍布無聲無息的垂下將其遮蓋。一切,都靜悄悄的。
就算白先生多么的高貴冷艷,它還是得面對現在正和凌然這個**絲擠在一間五十平米的出租屋里的事實。比起更接近大自然的廁所,最后廚房還是成為了兩人的談判地點。
當凌然穿著黑色長裙走進廚房時,她其實覺得自己有點傻乎乎的。她的確是認真地打扮了,不過這種打扮卻完全不在一個女孩子的角度,而是一個天師。但現在她才想到一個悲傷的事實,就算自己穿著襟開兩半的連體長裙黑領帶白手套斜帶一頂紫色大禮帽同色小洋傘拿拐杖使,也整不出高冷天師的范兒。活該一神棍,還是騙不到錢的那種!
神棍無精打采地在此道前輩對面坐下。他們之間隔得是平日里吃飯時從碗櫥里折疊出的便利餐桌。
現在的氣氛卻與往日相反的凝重,再沒眼色家伙也該明白什么時候正襟危坐。否則就不是白目了,而是白癡。
凌然低頭看自己的頭發撒在純黑的裙上。長時間的沉默讓她下意識地連呼吸也輕緩下來。
“你——是……”
一瞬間,她沒有反應過來這是小白大人在說話。因為無論是那只毒舌且自高自大的家寵,還是“德高望重”的白先生,都不能想象它會有一天用這種語調說話。小心翼翼,似乎不可置信,又似乎無法饒恕自己問出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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