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寂靜的車廂中,三人沉默地對視著。即使是凌然懷里剛剛被生下的女童竟然也不哭不鬧。只睜著一對黑亮的眼睛。全然不像一個嬰孩。
或許列車員和醫生以為凌然是在自責,雖然這并不是她的錯。但其實他們錯了。凌然其實是在恐懼。
當她想要為那個女子接生的時候,看到了這樣詭異的一幕——那個孩子伸出了她短而嫩的小手。沾著血和粘液,自己……從母親體內爬了出來。
那孩子,笑了。在她的母親已經永遠閉上眼睛的時候。
當凌然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中年男子王巍的臉。她一個激靈,立刻清醒起來。然后詫異地發現自己正在4號車廂。躺在王巍和老爺子對面的席娟和她女兒的位子上。
席娟和那個紅裙子的小女孩不在,老人依舊坐在對面看著桌面,也不知他是睡著了還是仍然在試著給凌然測那個“墨”字。
這么說……她是剛才昏迷了然后被送回來車廂?要是在幾個月前,凌然絕對不相信自己會這么輕易就昏過去。不過現在——也可以算是家常便飯了吧?
“……車開了啊?!绷枞粋阮^,面對窗外。腳下微微的晃動讓她知道列車已經發動了。
“小妹子,你說什么呢?”王巍奇怪地說:“車不一直在看么?根據時間表,下一站至少還有一個小時才會到?!?br>
“什么——剛才不是迫停了么?因為有人,有人生病了找醫生去餐車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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