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的神情變得有些古怪:“這樣啊……晉北路就在市里,晉北高中就遠了……這樣,你要先到蘅蕪北路,然后看看有沒車子愿意載你過去。”
顧澄月耐著性子,聽的一頭霧水:“您不能載我過去么?
“能是能,但是……”司機的神色顯得猶豫不決。
“我可以多給些錢。”顧澄月有些急了,這時候天色已晚,雖然自己這個樣子并非明智之舉但是她也沒時間都想了。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司機倒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半百的頭發(fā):“姑娘你是外地的吧?看你和我閨女差不多大,我也實在不想坑你。那地方……是有說法的。”
“什么說法?”顧澄月愣了愣,皺起眉。忽然旁邊一個年輕女人擠過來,估計是看他們僵持了許久,問司機道:“大叔,走不走?”
司機看了眼顧澄月:“走,走。”那女人拉了車門坐上。司機臨發(fā)動時搖下車窗,回頭有對顧澄月喊了句:“姑娘,聽一句,那地方最好不要去,如果你非要去得話,先去城西的鋪子里買些香燭和葦草!”
香燭和……葦草?顧澄月愣了愣,以為自己聽錯了。出租車已經(jīng)絕塵而去。她所在的這個車站地處偏僻,顧澄月隱約有印象似乎還是在十多年前修建的。時至黃昏,暖色的光透過破敗的天臺零碎地灑了她一身。顧澄月抱著膝蓋在月臺邊上坐下,整理著自己的思路,卻又情不自禁地開始走神。同一批下車的人已經(jīng)走光了。又是一批旅客從車上下來。
庸庸碌碌,擦肩而過。亦如時光。
她忽然想到了凌然,這個好友是不是也正和自己一樣,還拖著一個巨大的行李箱在火車站臺前左顧右盼呢?顯然,她并不知道傳說中“機運之力差到爆棚”的凌然同學(xué)又遇到麻煩了。
顧澄月輕輕呼出一口氣,站直了身子。踏上了老司機所指的巴士。她沒有去買香燭和葦草。其實并不完全意味著她不相信司機的話,而是顧澄月隱約覺得。如果真的這樣做了,似乎也在潛意識里承認即將有什么詭異的事情會發(fā)生在自己這趟旅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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