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輛巴士從各種方面看都很像是上世紀遺忘的殘骸。首先,讓顧澄月很糾結地就是這輛車在她上車以后一直不開,車上除卻司機算上她只有三個人。其次是這里全部為司機親自發車票,顧澄月所去的晉北高中專門是一個站名。司機發給她一張淺粉色的車票。她瞥了眼前面人的車票似乎和這個不太一樣。只是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問出口。
總覺得四周似乎有什么不對勁。
然而,顧澄月很快就發覺自己想太多了。汽車在差不多十分鐘以后發動了,這是正好七個乘客。顧澄月猜測之前遲遲不走是因為司機相等多點人再發動。她看著車窗外面的景色,由城市的紛雜變成開闊的原野,時不時和幾輛載著小豬崽子的貨車擦肩而過,心情頓時放松了很多。天色也漸漸陷入黃昏。顧澄月下車時,車里已經只有一個人了。她拿起背包走向車門,從車玻璃中照出了司機面無表情的臉。
顧澄月下車了。
然后她就看到了那個界碑。
在黑色的泥土上。一個非常顯眼,不容忽視的界碑。
顧澄月將手伸了過去,微涼的質感從指尖傳來,似乎是石頭,但是是一塊純白的。被雕刻成整齊方形,作為牌子佇立在那里——上面寫著“晉北高中”。
在這個牌子下方,寫著一個算式:98-102
在下面赤色的字:本村——晉北高中
在這個牌子的后面,顧澄月看到許多小小的土房子,炊煙裊裊升起。
原來,晉北高中在這里居然不是作為一個學校而存在,而是一個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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