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這里做什么?”
這個問題的答案顧澄月在問路之前就已經想好了。
“我來找朋友。”她說:“我們曾經在一起工作過一段時間,后來就斷了聯系。在公司的聯系簿上看到他的家鄉是這里,所以我過來看看。”
“朋友?”那男人沉默了一會,忽然問。他的聲音顯得有些詭異。說這話時,遠處車燈微黃的燈光閃過他的眼睛。顧澄月移開了視線,看著自己的白色高跟鞋。
出乎她的意料的是男人沒有詢問她這個所謂的朋友的姓名方便尋找,只是說現在天已經晚了,建議她去村招待所歇息,找人的事情明天早上再說。顧澄月原本也在就到底要不要說出顏墨城的名字而猶豫,這下子正中她的意思。立刻同意了。
談話間,顧澄月知道這個男人名叫沈柵,他在村招待所旁邊開了一家小雜貨店謀生。他的話很少,顯得很淡漠。而這種淡漠讓顧澄月想到了她的室友——荊楚。一個謎一樣的,同樣沉默寡言的少女。
村莊和城市最大的區別之一就是這里幾乎沒有夜生活。村子里很安靜。但并不是那種絕對的寂靜,隱約可以聽見牛羊的“哞哞”聲,漢子扯著嗓子要酒的聲音,和小兒的啼哭。這種細微的聲響讓顧澄月安心。
她順從地跟著沈柵來到了村招待所。前臺簡陋,屋子也很簡陋。穿著簡易旗袍的女招待收了顧澄月的兩百元后沒要身份證就給了她一把鑰匙,接著看自己放在下面抽屜里手機。
聽聲音似乎是最近播的火熱的那部韓劇——《來自星星的你》。顧澄月忽然抿嘴笑了一下。什么嘛,不是很有生活氣息的一個村子。古色古香的,沒事來度假也不錯。自己或許真的是太疑神疑鬼了。然而,就在她去接鑰匙時忽然瞥到了一直站在她身后默默等著的沈柵神情。說不出是什么表情,就像是某種危險的野獸,讓她本能發寒。
沈柵沒有任何反應。
顧澄月很快和他告別上樓去了自己的房間。沈柵看著那個女招待面無表情地看回到自己的手機屏幕上。他離開了招待所。右轉十幾米就是他自己的煙酒店。那里已經站著一個人,即使是在夜晚,這個人的面容還是很挑眼。就像是精心雕刻的希臘石像,極其英俊,嘴角卻帶著有點痞氣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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