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澄月下意識地攥緊了包帶。莫名感到一種寒意從背脊涌上。——這就是凌然與她的區別了。如果是凌然遇上這種詭異的情況,八成會化緊張為吐槽,然后越吐槽越不緊張,最后做出一些奇怪的……抉擇。而澄月是個三觀皆正的大好青年,見到鬼怪會尖叫暈倒的正常妹子,這時候。她絲毫沒覺得這個古怪的村名和好像小學生數學題的算式有什么好笑。只覺得一種違和伴隨著強烈的違和襲來。
忽然,顧澄月猛地向后退了一步,這里地處山區,種滿了高大的松樹。來的時候天黑沒有察覺,其實在地面上覆蓋了很多*的松枝。顧澄月腳下一滑。身體向后倒去,眼看就要撞上身后的界碑。
不知道為什么,那一瞬間顧澄月的想法是寧愿頭撞到水泥地也不想碰到那塊石碑。
然而,一雙手拉住了她。
那是一雙男人的手,遒勁有力。只輕描淡寫地拽了一下,顧澄月便站穩了。然后這個穿著黑色襯衫,膚色黝黑,面容有幾分兇狠的男人便很快收回了手。從頭到尾兩人沒有任何多余的肢體接觸和眼神交流。
這從事實上說明那些電視劇和三流言情是多么多么的不靠譜,當一個男人有能力接住女主角時,他一定不會不幸不濟到非要抱著女主角轉一二三四五個圈才可以穩下身子。這種情況,除非他們不是在重力9.8的地球,其余情況都是男主角故意占女主角的便宜——也不考慮人家這么暈不暈。
這位正直且科學的男性應該年紀不大,但是臉上稀疏的胡茬和皮膚過黑讓人很難判斷他的真實年齡。他皺眉看了顧澄月一眼,似乎想說什么,卻只是沉默。顧澄月看著他把眉頭越皺越緊,最后轉頭走了。
顧澄月覺得自己要是再成魔下去,就是自己作死了。
“謝謝。”她低聲說。沒有聽到回答,只得追上去說完了接下來的話:“請問你是這個村子里的人么?”
男人腳步停下了:“你說——什么村子?”
“晉北高中……”顧澄月有點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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