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在有急事時被無關者接了電話,以這里有更緊要的事召喚過來卻大眼瞪小眼半個小時,沒有任何實質性進展,恐怕都不會比現在的顏墨城更有耐心的。
“叫我小白就好。”小白大人歪了歪腦袋。現在他們兩依舊擠在凌然小公寓的廚房里,中間隔了張從碗柜里拉伸出來的折疊式餐桌,除了桌上用一次性杯子泡了杯檸檬茶,和剛才凌然小白兩人對峙談判的樣子一模一樣。
“好。”顏墨城從善如流。就算內心如何著急,他表面卻是午后閑談般輕松自在,隨手端起杯子,臉部的神情隱沒在茶水騰起的白霧中。
他雖然淡然,可這淡然其實是一種處事的習慣態度,不代表他漠視自己的時間。顏墨城之所以會待在這里陪小白大人玩四目相視。是因為后者的神態絕對不是無事閑聊的悠然。只是他還看不清它,不過他不介意花一部分時間來看清。因為任何一個人,任何一件事和他現在所關注的那件事都可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更何況,目前為止,他依舊游刃有余。
“我想和你談一下凌然的事。”小白大人毫無預兆地開口了。
聽到這個名字的一霎,下意識地,顏墨城的手微微一抖,根本沒有如何飲用的檸檬茶灑了幾滴在袖上,現出幾處圓潤的水漬。
他為自己的失態而驚愕,但是神態卻絲毫不變:“凌然么?她怎么了?”
“她只有四個月的命了。”小白大人說,好像那是蜉蝣朝生夕死,無比自然。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顏墨城抬頭注視著它。超乎尋常的冷定。
“字面上的意思。如果你都不明白,那家伙就更不可能明白了啊……”見面以后第一次,它流露出有些苦澀的情緒:“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其實是個敏感的讓人想抽的貨啊。我仔細想了想,覺得凌然肯定不會自己告訴你,但是你是必須得知道的。所以還是由我來說比較好。”
顏墨城皺起眉,他看著小白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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