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大人一直說的很慢,看到顏墨城點頭表示理解,不禁大松一口氣,同時為自己因為凌然的緣故鄙視全體人類智商而深深羞愧。
“而事實上,凌然正常情況下,不應該,也不可能會在四個月后身亡。也就是說,從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不知道因為什么事,她偏離了她的‘主線’,我之前說了,除了‘主線’也就是‘命運線’以外還有無限的可能性,我們稱之為‘未知線’。而這條線的底端,就是四個月以后的死亡。”
“打斷一下,我有幾個問題要問。”顏墨城忽然說。
“首先,你提到的‘記錄’具體是什么樣的狀態?”
小白大人歪頭想了想:“你可以理解為傳說中的‘生死簿’什么的,福壽會根據功德增減。”
“第二個問題,你提到凌然‘從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不知道因為什么事,偏離了她的命運線’,那你所說的這個時間點,究竟是過去,還是未來的呢?”
“這,有什么區別么?”小白大人用尾巴撓了撓下巴——真不知道它是怎么做出的這個動作。
顏墨城點頭:“我不知道小白你是怎么想的,但是如果從我這個玄學方面的圈外人的角度看,區別真的很大。因為過去是不可逆的,而未來是可以避免地。如果有可以作為關鍵點影響凌然命運的事,它究竟目前有沒有發生?這點很重要。”
小白大人其實很無聊地想象過顏墨城得知凌然現在的狀況會有什么反應。它想過他會冷靜,冷靜到冷酷;也想過他會爆發,被觸到崩潰的臨界點。但是現實永遠不可能完全被假設。顏墨城的表現再一次出乎了它的意料。到底是什么讓人驚奇呢?是他的神態,言語,又僅僅是語氣?小白大人說不清楚。但這樣的他給了它一種不確定感。靈物的直覺讓它感覺到在顏墨城平靜的外表下又神什么東西在默默地燃燒,沸騰著,好像黑夜中蟄伏的魔物。
它感到了危險與緊迫,但是它說不清楚,正如它說不清楚凌然為何會如此面對她自己的死亡預告函。
“我不知道。”小白大人回答了顏墨城的問題:“但是,你這個問題本身其實是沒有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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