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慢慢直起身。
“什……”達達利亞有點愣住。
鐘離直起身,并不用元素驅除胸前的箭。他們無需對彼此掩飾什么,即使忘卻無數次,但他們仍然早已知根知底。在他面前,他不需要裝作凡人。
鐘離向達達利亞走去。
一個胸前插著箭,嘴角流著血的人向自己筆直地走來——這畫面既慘傷又壯烈,甚至有些滑稽。達達利亞呆愣愣地,完全想不出來自己下一步該如何應對,不由得向后退去,可巖脊突然拔地而起,已然攔住他的退路。
這樣近的距離,已經不是弓能夠應對得了的。達達利亞伸手想要凝結出雙手刀,卻被鐘離立刻按住了手掌,反扣在巖脊之上——青年試圖向上踢腿,可另一根巖脊也拔地而出,將他的單腿別在一旁。這讓他的造型看起來有些滑稽。
明明是被對方完全地壓制,但身處如此詭異的境地,達達利亞幾乎忘記了恐懼。他盯著鐘離的眼睛——那雙并非凡人的,金色的雙眼——想要從中看出些什么,可是那其中偏偏空無一物。
那是一雙不曾動搖半分的雙眼。藏著深深深深的執念。
“如果是凡人,面對這樣的契約,大概早就放棄了吧。”鐘離說。
“什、”達達利亞話音未落,突然睜大了眼睛。
常年積累的戰斗經驗讓他立刻意識到鐘離要對自己做什么。他猛地彎起手肘,將手掌擋在眼前。
只是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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