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痛得如此厲害,花楹始終死死咬著牙關,如夜笙所言,一聲不吭,連一聲輕吟都不曾從她唇邊溢出。
夜笙見狀,內心里不知為何有些不忍,手下便越發的利落迅速。
將穿過血管和肌肉的碎骨整理歸位,又將被碎骨戳處大洞的血管縫合,清理好一切之后,將最表面的傷口用針線縫好,這一切做得形如流水,緊張有序。
待他縫完最后一針,剪下羊腸制成的線,夜笙心中似懸著什么東西,落在了地上,他這才輕輕吁了一口氣。
自己平日里什么冷酷的事不是照做不誤,怎的今日做這小小的一個駁骨術,便緊張至斯,他心底不由得有些嘲笑自己,何時他的心中,也有“不忍”二字的存在了?
抬頭見花楹時,見她一張小臉越發的白得厲害,額上掛滿了黃豆般大小的汗珠,一雙墨黑的眸子氤氳著濃濃的霧氣,盡管如此,卻始終未滴落一滴淚來。
夜笙拿了尚沾著血的手,捏了捏花楹的臉蛋,“不讓你哭出聲,沒讓你連淚也忍著,想流淚就流吧!”
夜笙話音剛落,花楹蓄在眼中的淚,就如大顆大顆的珠子一般,牽線一樣滾落下來。
夜笙伸手接了那滴落的淚,聲音雖依舊冰冷,卻是笑著道:“可惜你的淚不是珍珠,不值錢,否則爺要發達了,這么多的淚,虧你的眼能藏得下。”
花楹流完了眼中的淚,抬手擦了臉上淚痕,深深喘了一口氣,道:“你剛剛這么做,我的腿是不是保住了?”
“是。”
見夜笙臉上表情是難得的一本正經,花楹心中對夜笙便生出了一絲信任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