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功勞該當是羅大哥的!”廣文祿記起適才站在張雄飛身后出刀的人,又看看尚自昏迷不醒的羅威,憤憤不平道。突然間,右邊數十步外歡聲迭起,看過去,只見五花大綁的張雄飛正由七八個兵士拖在地上,血水、河水沿著他身體拖行的方向淌出一條軌跡。在他的身后,一名軍將被兵士們團簇,洋洋得意著昂首闊步。
這便是搶了羅威功勞的一隊管隊哈明遠。若不是羅威牽制住了張雄飛,哪容哈明遠輕易得逞。而今哈明遠被視為擒獲張雄飛的英雄,可羅威卻冷清清倒在一邊無人理會。廣文祿想到這里,怒從心中起,也不管什么禮儀尊卑了,飛腳過去便要討個說法。
他跑得急,路到中途,不妨側里一騎突至,他受了一驚,連滾帶爬開來,堪堪躲過一劫。偷眼向上看,但見馬上是一盔甲鮮明的騎士,正滿臉不悅瞪著自己。
“不長眼的東西!”
廣文祿沒來得及說話,便有人抽了他一鞭子。出鞭的人倒臉熟,是前哨哨官景可勤。
“小人見過大人!”廣文祿咽口唾沫,忐忑不已。只看景可勤對那軍官鞍前馬后的態度,稍一想便能猜出自己沖撞之人的身份。
“躺在那里的是羅威?”坐在馬上的正是郭如克,他聽說大獲全勝,便打馬趕來。不過他首先注意到的并非是右側前呼后擁的哈明遠,而是左側躺在百節芒叢邊的羅威。
景可勤點頭道:“是。這人罔顧軍法,在膠著之際拋下部隊冒險入水,差些死在張雄飛手里亂我軍心。所幸哈管隊及時救援,方才化險為夷。”進而補充一句,“羅威犯了軍令,雖未死,但戰后必要有所懲罰,不然難以服眾。”
郭如克目視不省人事的羅威良久,頷首道:“你的人,你自己處置。不過這羅威親冒矢雨,倒也不失條漢子,你發落時可酌情一二。”
景可勤如聞圣旨,恭恭敬敬點頭稱是,回頭再罵廣文祿一句:“還不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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