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人沿著山道而上,一將身著藍色布面甲走至馬跑泉旁,俯身掬水抹了把臉。環顧四周一番后,找了塊還算圓滑的石頭坐了下來。
“馬匹都藏好了?”藍甲將詢問左右隨從。
有隨從答話道:“將軍放心,都是老手活計,不會有差池。”
那藍甲將沒說話,又過不久,從山道轉角處轉出一將,瞧裝束也是把頭模樣。那藍甲將一見他,起身便問:“老馮,官軍搜山?”
來人搖頭道:“我看過了,只是過路的馬幫商販。”
那藍甲將啐了一口痰,罵罵咧咧道:“賊慫的,若非姓羅的那窩囊廢,咱們用得著這么驚驚乍乍、東躲西藏?”
來人撇嘴道:“要我說,實則不必多此一舉棄馬登山,見了官軍咱也不怵。”
那藍甲將說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真個撞上了官軍,還不是得多繞口舌?咱們已經做完了差事,回去復命路上可別出岔子。”
兩人聊了幾句,便即帶人下山去了。待馬蹄聲再起遠離,侯大貴從草叢里跳將出來,顧視身后拍著身上土灰的李延朗道:“你看清楚那倆人了嗎?”
李延朗答應道:“不會有差。頭前一個著藍甲的行走間左足微跛,后頭出來的那個滿月臉有些斗雞眼,都是當日宴席上見過的。”
侯大貴接著道:“正是,白跛子白文選,斗雞眼馮雙禮,這兩位名頭可是晨雞打鳴兒響當當。”說到這里,轉向李萬慶,“老李,西營的大將怎么會在這里,你可知道因由?”
李萬慶臉一白,連連搖頭道:“我怎知道。八大王耳目甚眾,聽說遠至滇中、京師都不乏他的眼線。在這里遇見他的人,也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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