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tǒng)制!”
幾乎異口同聲,李延朗與惠登相的嘴里都迸發(fā)出了最有力的呼喊。與此同時,火光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侯大貴那張刀削斧鑿般棱角分明的臉上。一片寂靜,唯有火把上的明焰依然肆無忌憚地騰動。
“拿下逆賊惠登相。”
侯大貴其實沒有考慮很久,但當他的話出口,無論是李延朗還是惠登相,都如度三秋。
李延朗的眸子瞬時間被點亮,惠登相則如一灘爛泥,有氣無力軟了下去。
“將這廝帶下去,綁了手腳、堵上嘴,找個茅房關起來!”李延朗就像打了個大勝仗般快活,惠登相被兵士強行拖走,走之前,用那充滿幽怨與絕望的三角眼,注視著侯大貴,嘴唇雖然囁嚅,然終究沒能再說出話來。
惠登相被帶走不久,兵士略散,村中只余李延朗、侯大貴等寥寥數(shù)人。
“白中軍剛派人傳信,后哨一切安穩(wěn),無需統(tǒng)制掛懷。”李延朗匯報著軍中情況,面色如常,便似山坡上的種種從未發(fā)生過一般。
“好。”侯大貴輕輕應了聲,心潮澎湃,負手在后來回踱了幾步,忽而問李延朗,“若我?guī)偷牟皇悄悖撬愦趺矗俊?br>
李延朗淡然笑笑道:“統(tǒng)制此說何來,今夜,你既不是幫他也不是幫我,你幫的是你自己。”
侯大貴冷道:“縱使你讓白旺暫時壓住了后哨,可真一旦亂起,無論前后哨,可未必都在你的掌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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