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張敢先立馬抹了抹流淌的涕淚,正色而言。
廣文祿點頭道:“那就快回軍中去,那是你唯一能拿回你東西的地方。”進而道,“在事情尚未發生前,沒什么不可能的。踏踏實實做好自己的事,才是正道。”
“沒什么不可能的......”張敢先重復了一遍這話,驀然生出幾分悲涼。他只覺,哪怕自己在后續的行動中吉人天相拔得頭籌,也不可能撼動半點侯大貴在軍中的權威與地位。
可反過來一想,除了回到軍中效力,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可不是人人都像廣文祿這樣寬以待人。他一個個小小的副哨官膽敢和軍總管爭女人的事一旦傳出去被侯大貴知道,對方足有一百種方法將自己整死。
或許讓孟流重新回到自己身邊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而這微末的希望,此時此刻亦足以支撐張敢先堅持下去。
“沒什么不可能的......”張敢先又念了一遍,突然像變了個人,一掃淚痕,對廣文祿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快步離去。
廣文祿看著張敢先消失在曲折的道徑中,搖了搖頭。七情六欲是驅使著一個人活下去的根本動力所在,他很清楚張敢先為了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時那種奮不顧身的感受。
張敢先守護的是他的愛情,而廣文祿守護的則是兄弟情。
《第四卷龍虎旌旗盡帶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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